其实温妤压根不记得昨晚和鱼一接过吻。
她睡梦中通常是下意识的反应。
喜欢就继续亲,累了亲够了就翻个身将人丢在一旁,完全不管男人的死活。
唇瓣的缝隙中,温妤道:“本公主睡觉时没有把谁当成谁,只有好不好用,舒不舒服。”
鱼一闻言呼吸顿了顿,吻得更用力。
他好用的,也会让公主舒服的。
上一次的错误他不会再犯。
温妤在床上胡乱戏弄鱼一,勾着唇将人弄得满头细汗,呼吸凌乱,难耐至极时,又眨眨眼将人丢在床上,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自己美滋滋地用午膳去了。
丢下一句:“唔,好玩,爱玩,下次还玩。”
鱼一:……
他的额角与手臂青筋绽出,躺在温妤的床榻上,望着她绕过屏风的背影,然后略有些失神地凝视着帐顶。
心中满足与怅然纠缠并存,最后化为一股热流浇灌着他的整颗心脏,烫得他有些想流泪。
他在公主面前从来都是寸寸陷落,溃不成军,毫无反抗之力。
鱼一微微支起身体,靠在床头,手抚上被温妤挑起,却又孤零零被丢下的自己,闭上眼,胸口微微起伏。
温妤用膳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与流春的调笑声。
“今日这豆腐做的不错,挺嫩的。”
流春回了什么,鱼一根本听不见,他仿佛自动过滤了所有的杂声,精准捕捉属于温妤的每一道声音。
“今日可有什么时兴的新话本?”
“天快些暖和起来吧,本公主带你们出去踏青。”
“有些日子没画画了,得捡起来,免得手生。”
鱼一手背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筋,似乎在极力控制着力道,呼吸声却逐渐变得沉重。
这时,温妤似乎注意到床榻上不同寻常的动静,她支开流春,开口道:“虞夜白?你在做什么?”
鱼一听到温妤口中的“虞夜白”三字,浑身立时一紧,脑中空白了片刻。
比之第一次要浓烈长久太多。
多到他回过神时,看见被自己弄脏的被褥,瘦削的脸颊上不由得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尴尬窘迫与慌乱无措。
“公……公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