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男二女救鸿镰 情侣被逼上终南

母猪原 城市秋风 10844 字 12天前

赵克华遇到他上任东陵镇委员会主任以来第一桩头痛的事。他听从了“侄儿”柏世豪坐镇柏陆书院养猪场的建议,说那儿曾是大官亲眼目睹乘黄出现的地方。凡是乘黄出现的地方,人杰地灵,萌福万物。

赵克华是知晓那个地方的,黄先生曾在那儿开过书院,教出许多的名人志士。想到前人曾走过的路,我为何不能步其后尘呢!

专场教育学习会结束,陆兆拓与陆兆庆被留在东陵镇进行十天的学习。陆兆鸿与陆兆镰被定性为反党分子,强奸犯,必须要交到县里,由县委员会统一处置。大概率经过会审后会判刑入狱。

柏雪飞得以在批斗现场认错,然后回到柏陆书院与李氏团聚。

赵克华得以把办公地点迁往柏陆书院,始作俑者是陆兆勇,他展示了自己非常时期的非常才干,执行力特强,顺利完成了柏世豪交给他的各种任务,得到赵克华的赏识,说东陵镇教育学习会结束就给他升职。

陆兆勇暗中通告柏雪飞杀猪迎接赵主任。柏雪飞收到消息不敢怠慢,找了两位同姓族人,把一头病殃殃的猪杀了。肋条做成红烧肉,肘子烧成清汤。所有的排骨一个大锅里熬制。待赵克华与二十多人赶到后,美味佳肴早已做好,闻到肉香的赵克华来不及洗手,便开始啃食排骨,嘴角流油也没有停歇。

陆兆鸿与陆兆镰被关在同一间屋子里。陆兆鸿感慨:“没想到呀,二十年前正是在这里见过黄先生,二十年后黄先生走哩,我们成了阶下囚。”

陆兆镰如看破红尘,身处劣境,满不在乎:“那是我恩师。”

陆兆鸿看向陆兆镰:“他们说你是强奸犯,我不信哩,这是莫须有。”

陆兆镰嘴角露出不称心的苦笑:“不信能怎样,信了又能怎样,结局都是一样。”

“不要灰心,好不好?记住一句话,活着就好,相信不会很远,这种境况就会结束。”

陆兆镰直视陆兆鸿:“反革命罪,那可是大罪,想翻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在世的时间已经是倒计时哩。”

陆兆鸿先犹豫马上慷慨:“那又怕啥哩,此生没有白活,谁对我最好,只有瑞君,”想到康瑞君,陆兆鸿开始神伤起来。

陆校长:“你幸福哩,俺这一生不能和你比,俺这一生真正拥有过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是我陆兆镰最对不起的人,”想起往事,陆校长想哭,但没有哭出声来。

陆兆鸿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让房顶震颤,灰土从上面掉落下来。笑声催生现实的悲凉与无助,陆兆镰被感染,也跟着“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疯巅过后,陆兆鸿闻到肉香,不由的感叹:“此时,咱兄弟俩要是有一盘肉和一壶酒才好哩。”

赵克华和柏世豪,陆兆勇,“四蜂”在一桌咥肉喝酒,余下的人员分成三组同时享用美餐。他们咥完了就要求柏雪飞上,直至锅里一块肉没剩,大家才算酒足饭饱,各自安排去睡。

赵克华安排好各自的任务后在黄先生与红霞曾经睡过的大床上入睡。

有的人先兴奋后抑制,渐渐步入梦乡。

三五个呼吸道狭窄的人鼾声如雷,冲出柏陆书院,警示墙外没有入睡的夜行人。

赵克华做了一个梦,一个素面白净的书生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像看陌生人,又像看一个有事的人。赵克华被看的心发了毛,慌忙去避开那眼神。那白净的书生就发话了:“人生在世,不要太过逞强,你整别人,别人也会整你,你今天造了业,形同留下债。是债终有一天是要偿还的,躲也躲不掉。”

白面书生说完话人就不见了,赵克华被梦中的情形惊醒,对梦中的白面书生说话的意思懵圈,足足呆坐了两个事辰,实在顶不住侧头又睡。

还没进入梦乡,就被“四蜂”之一的罗登峰给叫醒,说陆兆鸿与陆兆镰两人不见哩。

光着脚的赵克华来到关押陆兆鸿和陆兆镰的房间,看见后墙壁上凿了一个大洞,很明显有人从外面用撬棍把砖撬开,逐渐揭去青砖,能钻进一个人时,把人从里面给营救了出去。

赵克华从墙洞中钻出去,目视墙外杂乱的痕迹,在大洞不远的左前方又发现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只被撬开了一块砖就停止了。

柏世豪与陆兆勇急切赶来,大气不敢出,静侯下一步赵主任该如何安排。

赵克华把眼迷成一条线:“从现场脚印来看,来营救的人是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陆兆勇。”

陆兆勇马上立正:“到”。

“马上带上”四蜂”回东陵村,检查所有与陆兆鸿和陆兆镰有关的人,有关的房屋。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立马把二人和有关联的人给我抓回来。任何人阻拦,一并抓了来。”

陆兆勇受命而去,赵克华令柏雪飞去买了两袋水泥,重新把被撬的洞口给堵上,吩咐他,加固所有能加固的,今后就在柏陆书院办公了。让柏雪飞该杀猪杀猪,一定不能断了猪肉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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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雪飞虽然不高兴,但又不好反驳,只有应了下来。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难受,一头猪可是普通人一年的工分才能买来。杀了一头猪很快就被吃掉,那是在啃食他的心呀!

妻子李氏暗中劝导他:“为了一家人的平安,不能与他们正面对抗,忍忍,待风头过了就好哩!”

陆兆勇带领“四蜂”直扑东陵村小学,学校内已空无一人。徐炜昱怕被另样教育学习,早已躲在远离母猪原的亲戚家中。孩子们见学校里没有了老师,回到家告诉家长,自然没有一个家长再送孩子们到学校上学。至此,学校关闭。就连东陵镇初级中学也未能幸免,也被迫关了门。

“四蜂”砸开了陆兆镰的卧室门,里面简朴的不能再简朴,一张床,几件粗布衣服,一个破旧的书桌,书床上摆放着各种字画。

“四蜂”不识这些字画的价值与意义,陆兆勇一个字画都没放过,全部被裹在被单中掠走。他有意让吉普车在陆兆拓家门口停下,指使“四蜂”去搜陆兆鸿与陆兆镰。

“四蜂”蜂涌而入,在陆兆拓家的屋内翻箱倒柜巡查蛛丝马迹。陆兆拓的老婆王秋珍上前阻挡:“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

陆兆勇对她轻蔑的一笑:“反革命分子跑哩,强奸犯跑哩,任何与两人有关的都要彻查。我们这是例行公事,请予以配合。”

盛气凌人的气势,不可一世的语言令陆兆拓婆娘生恶:“不要把话说的像镶了金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这标准是在得了势之后在公报私仇。”

陆兆勇“嘿嘿”一笑:“就算被你猜中了又怎么样?老天有眼,十年河东转河西,你家陆兆拓总不能当一辈子村长吧,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破吉普车在陆家大院门前停下,陆兆勇第一个先下了车,他看了看偌大的宅院,心里很清楚,不管陆兆鸿与康瑞君在不在,一切谜题都将被解开。当然,任何人都清楚,陆兆鸿被人解救,就不可能再回到陆家大院,没有一个人能傻到束手就擒。

“四蜂”之一的袁保峰上前去推门,门是从内栓住的,他大喊:“开门,开门,赶快开门。”

拍打声惊动了院内的人,一阵“咚咚咚”下楼梯的声音响过,大门被轻轻打开,夏临泉睁着轻松的睡眼,故作吃惊:“对不起,我待会就去村部报道。”

众人鱼贯而入,分散开去搜寻陆兆鸿。

陆兆勇例行公事公办:“姓夏的,陆兆鸿昨晚跑哩,墙壁挖个大洞,是你干的吧?”

这么敏感的话一出,夏临泉立马给惊呆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昨天被教育被学习的精疲力尽,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兆鸿他在哪里,只有你们最清楚。是不是你们把他害了,想嫁祸于人?”

夏临泉的反将一军,令陆兆勇对他另眼相看:“你不是一位简单的人,能在母猪原立足,没有两下子是不行的。综合这些年对你的认识,坚持守住这座院子是极其不易的。”

对于陆兆勇的悉日表现,夏临泉是知晓并明白的,他平时并不被人待见,包括自己的婆娘都看不起他,如今被柏世豪看中,当了最得力的助手,他这是跛脚的狗披了金,异彩纷呈。没有学识的人没有人能不被劣根性束缚,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劣根性最差劲的种子就会发芽,只是发芽过后的长短,胖细以及颜色变化的程度,光鲜度不同而已。对于人性有了最不一般,最透彻的领悟,夏临泉对于人生的困境是有准备的,他一手伸进布带,向陆兆勇套近乎:“兆勇,打我来到母猪原,就对你有所了解,你人高马大,长得不比别人差。口才也是一等一的,绝对流利,没有迟钝和口吃,只是没有人提拔你,不被人待见,才委屈了你。如今你被柏世豪发掘,尽兴发挥了才能,好好干,我夏临泉看好你,支持你,如果不介意,咱以后称兄道弟,以往的瓜葛统统抛弃。”

说着话,夏临泉把一摞银元塞进陆兆勇的衣袋里:“一点心意,拿去买酒,就当是我的心意。”

陆兆勇表现出难为情:“这怎么好意思?专场教育,我在戏台,那样对你,你不记恨?”说着话,陆兆勇没有不好意思的举动,继而神秘的问道:“怎么还有啊?昨天不是全捐给领导了吗?”

夏临泉故尔神秘的说“这些是特意给你留的,我知道,如果今后在这原上混,还要指望你哩。”

“四蜂”陆续从楼上下来,陆兆勇马上说:“记住,只要能看得起我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只要是我兄弟,我就会管他的事。”

夏临泉点头之际,“四蜂”已经来到跟前,报告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陆兆勇问夏临泉:“康主任昨夜可曾在家过夜?”

夏临泉:“没有,昨天天刚擦黑,她就走哩,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陆兆勇随后去了福娃家,把福娃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康瑞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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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怯懦的看着戴红袖章的人,那眼神就像电影里瞅视坏蛋的敌意。

福娃没有了教育学习现场的勇敢,孩子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终无所获的陆兆勇充满敌意的看向陆福娃:“康主任去了哪里?”

陆福娃抬起头,一脸的无辜:“你这话问的太没水平了吧,她上哪去,我能管得着吗?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离婚多年哩,她已经不是我管的人。”

“你看你那寒碜人样,怪不得康主任不跟你过了,说句话,五高六低的,恼人不恼人?”

福娃来了气:“她不跟我过,你婆娘就跟你过了?咱是一个席上的蚂蚱,谁也不要说,谁说谁丢人!”

陆兆勇抬腿欲走,直接喷他:“你就是一瓜熊,连个女人都拢不住,飞了,扑入别人的怀抱。”

福娃站起,毫不示弱,用手指着他:“你能把持得住,自己的女人,别人睡过了自己才能睡,丢不丢人?”

陆兆勇指着他离开院子:“你给我等着,等我有时间了,你要为你说的这句话负责,我整死你。”

福娃好像仍在为做了一件自以为豪壮的事沾沾自喜,他拍了拍胸口:“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来整死我,等着,不来是瞎熊,是龟孙,是王八。”

陆兆勇听到了这句话,但没有回头。

就在陆兆勇回去复命的时候,陆兆鸿与康瑞君已经走在通往秦岭腹地的山道中。他俩走走停停,一会儿驻足观看祖国的大美河山,一会儿携手攀登陡坡。称心如意的欢愉表情超越以前任何时候。前路如何坎坷凶险,康瑞君是最高兴的,少有的开心快乐之后表现出了最为原始的童真与纯洁。陆兆鸿也以一种最真诚,最原始的状态对待康瑞君,握着康氏的手从未离开,心与心的距离早已融洽。与相识相熟的人已天各一方,此时此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怎能不倾尽全力的去爱。拉手相视会心的一笑,什么就都明了。彼此已经驻守在彼此的内心,不需要言语与刻意的行动去诠释或复读所谓的誓言,这岂不是人世间最惬意的和谐!

走的累了,碰到小溪从山上”哗哗”流下,两人坐下休息,康瑞君自发的对着陆兆鸿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享受只能爱人才能给予的温馨。

她仰起头,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康瑞君表现出经久不在一起的磕盼与贪婪,动作主动且过于炽热。陆兆鸿诚意十足,配合康瑞军动作平缓舒心,就这样反复的重复一样的动作,陆兆鸿并没有表现出疯狂把自己席卷自身下。康氏不由地察觉到这种变化用手去触碰陆兆鸿,陆兆鸿并没有表现的阳刚。

康氏柔声问道:“兆鸿哥,咋哩?你咋哩?”

陆兆鸿感到奇怪:“我也不知道咋哩,心里想啊,就是没有感觉。”

康瑞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直视他:“兆鸿哥,兴许是你的病还未好,咱不急,你一定要放松心情,有我在身边,你放一百二十八个心,我能照顾好你。”

陆兆鸿苦涩,应付性的一笑:“这需要一个过程,碰到这种境况,达到心境平静,谈何容易。”

“咱这样想,这只是一个过程,要不了多长时间咱就可回去。要在大山里待一辈子,我才不干呢!”

“是呀,我在原上基本无牵无挂,你就不一样了,还有四个孩子,没你在他们身边,对他们今后的成长是不利的。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来陪了我,我心里特不是滋味!”

康瑞君捧起他的脸,在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样的情况发生,我不陪在你的身边,谁能在你身边。正是考验我的时候,此生,不管你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除非,除非你把我甩了,嘿嘿”

康瑞君入心的一笑,陆兆鸿把她拥在怀里:“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亏欠你一场婚礼,好不容易定在十月一日,却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感觉非常非常对不住你,让你忍受了很多年的流言蜚语。”

康瑞君甜甜的笑了,用手去抚陆兆鸿的脸:“兆鸿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什么结不结婚的,那只是形式,我知道你对我好,好到在心里拿不出来的那种,嘿嘿。”

陆兆鸿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康氏的嘴角:“此时此刻从未有过的幸福,好像什么包袱都没有了,心里就一个念头,”陆兆鸿故意的打住,康瑞君马上急切的问:“什么念头?”

陆兆鸿低下头,嘴唇几乎相贴,由胸腔发出一串震颤音:“想稀欠你哩!”

语音刚落,康氏就立马伸出手去箍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害臊,不害臊,说的恁露骨!”

陆兆鸿开启流亡八年的历史是从夏临泉的智慧开始的。

夏临泉判断柏蓬启告诉自己的秘密是可信的,以他表现的神志与他平时的表现,柏蓬启并不是一位很鬼的人,他没有必要设置圈套让自己往里转。没有了这一层顾虑,夏临泉便着手开始设计自己的计划,准备好了凿子和撬棍,与康瑞君商量好,天黑了就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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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狂躁不安,急切想把陆兆鸿救出来的渴盼中等来了夕阳隐去了它的余晖。由夏临泉牵头,两人一前一后疾步奔向柏陆书院。两人不敢走正门,绕道来到北墙边。经过仔细观察,西边,东边都是猪棚,人是不可能关在猪棚里。

两座猪棚中间是两间储料间,前面是书院书房和黄先生曾经睡过的内室。二十多个人在前面正划拳猜令,吃肉,喝酒正酣。

夏临泉当即判断,任何聪明的领导都不会让犯人来了解自己的私生活,防止以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陆兆鸿八九不离十就在储料间的房间内。

目标确定,夏临泉便开始实施计划。选中储料间二分之一处中间的位置开始撬出砖缝之间粘接物。这是一项需要耐心的工作,动作太大,响声就会大,惊动了门口的看守别说救不了人,就连自己和康氏也跑不了。

粘结物被清除,整块青砖被移除。万事开头难,第二块砖,第三块砖移除相对容易的多。

就在夏临泉全身贯注凿墙的时候,康瑞君看到一个黑影从东墙根向这边猫手猫脚步履轻轻的走来。她立马拍了一下夏临泉的肩,夏临泉回头去看她,她马上用手指了指左面。

夏临泉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马上吓的拉着康瑞君爬在地土不敢动,瞪大眼睛盯视来人。

黑影来到储料间后站立了一段时间后也开始凿墙,如夏临泉同样的手法,慢慢轻轻有条不紊的剔出墙缝间的粘接物。

康瑞君经过仔细观察,认定来人是一名女性,她也在凿墙,说明他与自己是抱有共同的目的,救人。难道陆兆鸿外面还有喜欢的人,愿意冒险救陆兆鸿?经过仔细斟酌,康氏判断这个人是来救陆兆镰校长的。她努力回想了在流峪飞瀑风景区那个卖小吃的女人的形体和轮廓与眼前的比对,立马判断出来,来人是吕卉婷,她是来救陆兆镰校长的。

基于自己对情势的判断与肯定,康氏没有了任何恐惧的心理,她从容的站起,走到并没有发现二人存在的黑影面前,轻松的喊到:“嫂子,吕嫂子。”

那黑影听到喊声,马上一惊,回转头扬起手中的凿子后退了一步,康瑞君马上跟进:“嫂子,我是康瑞君,你是吕卉婷嫂子吧?”

那黑影看突然出现的人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并称嫂子,就没有了戒备之心,摘下面巾:“吓死我了,没想到你,你们也在这里。”

吕卉婷看到了康氏身后站立的夏临泉,马上把你改成了您们。夏临泉明白了来人的用意,没有搭讪继续开始凿墙。康瑞君双手握住吕卉婷的双手激动地说:“真没想到嫂子你也来救虎娃哥。”

吕卉婷:“知道他有难,哪有不救之理,毕竟是阳阳的亲生父亲呀!”

康瑞君发自内心的拥住吕卉婷,把说话的声音压到最低:“嫂子,这次把虎娃哥救出来,你们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虎娃哥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可以看得出他一直都在等你。你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你应该知道他现在瘦成啥样了!”

吕卉婷正思忖怎样回答康氏的话,砖墙被打开了一个洞,陆兆鸿从洞口露出嘴唇:“是不是夏叔?”

夏临泉轻轻揭去砖头:“别说话,一会就好哩。”

陆兆鸿看到旁边还站着两个女人,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位是康瑞君,另外一位,他立马惊喜异常,来到陆兆镰身边,抓住他的衣襟拽了拽,把嘴凑上去:“吕嫂子也来救你哩。”

本来陆兆镰正在闭目养神,听完陆兆鸿的话后一下子睁开眼,立起身:“哪哒?”

陆兆鸿把他拉到已经有木桶那么大的洞口,虎娃趷蹴在地上往外瞅,这一瞅不打紧,全身立马激动起来。康瑞君旁边站立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吕卉婷呀!

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以期用此方法来降低或消除自己的激动。非常时刻,没有人能想到救自己出去,这个时候妻子来了,说明她心里还有我,仍然有我,仍然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