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男二女救鸿镰 情侣被逼上终南

母猪原 城市秋风 10844 字 12天前

陆兆鸿帮助夏临泉把洞口越开越大,直到能钻出一个人。他让陆兆镰先出去,自己跟上。

陆兆镰钻出去后想单手去握吕卉婷的手,吕卉婷不好意思的收回。夏临泉此时像一位军士长,开始发号施令:“走,到安全的地方再说话。”

几人迈过原坡,一路往南,约摸走了七里,认为安全了才停了下来。

吕卉婷首先说了话:“你们打算去哪里躲呀?现在别说原上,整个宁民县都在运动,戴红袖章的人互串互联,没有可靠的地方。就是逃出来了也会被抓回去,只要被抓回去就没有希望了。”

夏临泉说出了他早已安排好的计划:“八年前,我带领福娃到秦岭去找咥的,阴差阳错,碰到了于大胡子。于大胡子当时是红军的一个连长,他告诉我俩,红军攻打西安不成,进秦岭隐蔽,刚驻扎下来,临近午夜,罗局镇就被国军给包围了。所有的战士四处逃窜,无法形成一股力量突围,他就沿着坡根一路往西窜去。于大胡子收拢十几个逃散的红军战士,沿着河沟跑了二十多里拐个弯又跑了几里,最后来到秦岭峪口。那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很多战士都为没有死掉而庆幸,他们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再不回去,躲在大山里等待机会。那是一个环境非常优美的地方,有水,温度适宜,又可居住,我的想法,你们到那里去躲一躲。躲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没事了,我再去把你们叫回来。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就不要回来。”

小主,

陆兆鸿自嘲:“那感情好,找到了,也许我们认识呢。”

夏临泉马上进一步解释:“我和福娃告诉他我们来自母猪原,于大胡子就问我们可认识陆兆鸿和陆虎娃,当时我们把关系说了,于大胡子马上让手下给我们松了绑。他还说出了你的为人,他说你很谦逊。″

陆兆鸿难免感慨:“真没想到啊,想我陆兆鸿的一生光明磊落,却要到这大山之中躲避劫数了,”他转首问陆兆镰:“虎娃哥,我们一同去吧,在一起有个伴,好照应。”

陆兆鸿没作任何考虑,马上回答了他的话:“人各有志,你去寻你的老部下吧,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去处。”

康瑞君急切的说:“你是不能再回母猪原的呀?”

陆兆镰:“我不回去。”

夏临泉作进一步交代:“陆校长不愿去,他有了自己的打算,由他去吧。你俩一同前往于大胡子处,此去一定困难重重,记住我说的话就一定能找到。秦岭从上往下共有五个气候带,你俩务必从植被与温度的变化来辨别,每上升一个气候带就往西南方向走七八里,看到有大树上被砍下的空缺痕迹,就说明就要上升另一个气候带。记住,于大胡子离第五个气候带不远,寻着人类活动过的足迹就一定能找到。”

陆兆鸿不解:“你俩,我俩?”

夏临泉看出了他的疑惑:“肯定是你俩,如果她不跟你走,难道你要扔下她一人,这哪成?”

康瑞君看向陆兆鸿:“咋哩?难道你要学当年虎娃哥抛下范苗苗一样抛下我?我才不干哩,今生你在哪,我就在哪!”

陆兆鸿看到陆兆镰的尴尬与不适,吕卉婷也显得局促不安,一脸的不自在。他马上用眼瞪视康瑞君:“说话也不捡地方,什么话都敢说。”

康瑞君马上知道说错了话,向虎娃道歉:“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激你的。”

陆兆镰没有回答她,表现出了从容:“这样吧,既然不是去一个地方,咱就此别过吧!如果他日有缘再相聚,咱们弟兄再痛饮。”

陆兆鸿动情拥抱陆兆镰,拍了拍他的肩,嘬紧嘴唇,目光坚定地望向他。

陆校长与妻子吕卉婷随后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在场的五人没人能预料此一别不是三年五载,而是长达十几年。这十几年的光阴对人类来说比不过十亿恒河沙,不过其中的无奈与酸楚只有当事者才能明白。

陆兆鸿对表现出他与康氏走后家里繁杂琐事的担忧,包括夏临泉本人和康氏家里的四个孩子。夏临泉信心满满:“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起冲突。瑞君家的孩子我也会照顾,毕竟我和福娃已经结交。誓言是考验人的试金石,我夏临泉今生今世都会拿福娃当自己兄弟,他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陆兆鸿感动的泪水盈眶,拉着康瑞君的手就双双跪在了夏临泉的面前:“夏叔,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为了救我和瑞君,散尽了家中所有的银元。如今我却不负责任的去哩,留你一人在家守家是我不孝。他日如果我能平安归来,定恪守孝道,为你养老。”

夏临泉把两人拉起,咬紧牙关,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去吧,安心,相信我,我一定能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

康瑞君与陆兆鸿走了几米又折回告诉他一个秘密:“叔,不经社事,不知人世间的沧桑,经过了才知道真情的可贵。钱财对于真情来说就是废纸,我与兆鸿走哩,此去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见面。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今后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需要钱来解决,世杰睡的房间床下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有几双袜子,最中间的线袜里有一个存款折,里面有一千多块钱,你随时都可以拿去,取出来用。密码是世杰的生日:一九四八零九一陆。夏临泉目视两人远去,渐渐消失在眼帘,转首向东陵村的方向走去。

陆兆镰与吕卉婷往北走,他明了与往南走的陆兆鸿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已经不可能出现再次照面。他停住了脚步,回首挡住吕卉婷的去路。

吕卉婷立马停住,问他怎么停步哩?陆兆镰深情的望着她,虽然是黑夜,吕卉婷能感觉那双深情而又炙热的眼神。

陆兆镰用十分入心的语言,注视生命中非同一般的妻子:“我认为我的命运会以此次劫难画上句号,对生命中存在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没有想到在这特殊悠关性命的时刻,你却出现了。你想把我救出去,这足以说明这十几年我对你的坚持是正确的。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没有改变,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也没有改变。基于这种情况,以前所有的不快,瓶颈,障碍都应通通抛弃。我们一定要回归我们以前的样子,你可知我现在真想俯在你的怀里吸吮你的奶子,然后喊上你一声“妈。”

吕卉婷扬起了头,看了看天,然后又低下头沉默不语,那样子好像是我什么都想说,但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说。

小主,

陆兆镰伸出右手揽住了吕卉婷,把头抵触她的额头:“卉婷,咱不要互相折磨了可好,咱重新开始吧,你知道这十几年里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到我的身边。所有的一切没有人能抵得上你的伟大,就因为你的伟大,我在用此生的时间来回答对你的崇拜和青睐。”

吕卉婷不想挣开他的单手拥抱,但又不得不拒止:“你的强奸犯罪明不是空穴来风,吴老师搞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应该想象怎么样去为了责任付出能力,让责任去形成习惯。”

陆兆镰开始有少有的激动:“什么责任,我怎么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人的事,我问心无愧。”

吕卉婷并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嘲讽:“你没有做对不起人的事,那吴老师第二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可知她现在是咥了上顿没下顿,上有老母,下有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陆兆镰震惊吕卉婷说的话:“那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谁作的事谁来承担,怨不得别人。”

吕卉婷针锋相对:“我不信,如果没有男人的参与,孩子怎么可能形成,成长,出生。”

陆兆镰明白了一切,吕卉婷在暗地里关注着自己的一切。也许是因为她的在乎,已经攻克了吴秋怡这一关,知道了内幕。不过陆兆镰没有想到吴秋怡的权重,而是把重心放在了眼前的吕卉婷身上。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啊,而且她还为陆家生了一位高大帅气的儿子阳阳。想到此,他摒去了以前的所有的不快,包括与吴秋怡不正当关系的真实存在。他疯狂的揽紧吕卉婷,把多日未刷牙的嘴凑上去,没有任何杂质的狂吻。

吕卉婷想反抗陆兆镰,陆兆镰根本没有顾及她的反抗,把她扑倒在地,右手不安分起来。吕卉婷用双手去拒止,没有任何力度。陆校长再也控制不住这些年积攒的狂妄,以一位老流氓的变态思想作指引,毫无顾虑,毫无忌惮,折腾到入心处,恨恨地说:“给我生了儿子,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应该是学流氓,学地痞,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些年为了你,我已经忍受到了极限,从今往后我不再一一忍哩。”

吕卉婷稍作停顿后把虎娃猛地推向一边,迅速站起身来整理衣服撂下一句话“你现在是自由的,望你,好自为之”随后就消失在黑夜里。

陆兆镰愣怔:“这是什么女人,把自己从枪口下救出,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就犯过。贞操的圣洁在她那难道就如同生命那么重要吗?

十几年后在乡村野地的这次没有成功的温存,让他回想到余下的生命时段,吕氏还是那么的丰腴,那么的有肉感,那么有内涵,这是任何女人,包括范苗苗都无法比拟的。高兴过后是抑制,吕卉婷的离去,让他暗然神伤,木讷的就像已经腐朽的木桩。

陆校长没有去追吕卉婷,他冲她的背影大喊:“柏智宸已经死哩,我们的仇人已经死哩,你该为此庆幸哩,你该回头哩。”

黑夜中的黄土高原,除了黑,还是黑。

没有人回答,在作一番思量后,他迈开脚步向北走去……陆兆镰校长哪里知道,吕卉婷并没有走远,她站在不远处窥视着他,双手按住自己的胸部,回想虎娃对待自己的凶猛。他还是像当年那样威猛,令人心旷神怡,把自己折腾的灵魂支离破碎,短时间内难以有效的重组。肉体的摩擦带给自己的美妙观感结合这黑夜中的现实让她很快泪流满面!是的,毁自己一生的仇人已经死了,自己要不要调整心态与昔日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如胶似漆过真正的夫妻生活!吕卉婷想到这层面的必定舒心,却没有留恋这种念头,抬起脚步向柿原子镇走去。

陆兆鸿与康瑞君两人昼行夜宿在每一个上行转道的紧要关口,都用藤条挽结绑在树上,一天后进入秦岭南坡腹地。陆兆鸿从灌木丛里选了两根擀面杖粗细的藤条,把它折断做成一米多长的木棍,让康瑞君也拿了一根。

康卡瑞君不解:“兆鸿哥,啥意思?”

陆兆鸿看了看前方茂密的树林后,对她说:“你没有感觉到温度突然很适宜嘛,只有最适宜的温度才能生长品种最多的植物,植物茂密的地方必有品种繁多的动物存在。这藤条有韧性,不容易折断,用来当武器,一旦有凶猛的禽兽入侵,咱就用它来制服它们。”

陆兆鸿话音刚落,康瑞君就扔了木棍扑进他的怀里,胆小的如小孩:“兆鸿哥,别说哩,我害怕。”

陆兆鸿搂紧她,一边给她安全感,一边宽慰她:“不用怕,有我呢,我保护你,你怕啥?”

康氏拿着木棍与陆兆鸿保持不足一米的距离,却是十分警惕。

为打破这种紧张情绪,陆兆鸿边走边向她讲述关于秦岭的知识:“早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周易就把秦岭称作龙脉,海拔三千多米,能够阻挡北面的寒潮南下,南面的潮湿海风进入西北地区。如果没有秦岭,黄土高原将南扩,四川盆地将不再是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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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瑞君从后面包抄勾住了陆兆鸿的脖子,陆兆鸿回转的当即康氏吻了他的唇。她娇嗔的问道:“什么盆地将不是盆地?”

陆兆鸿注视面前这张清秀的脸,心生波澜,马上就进入了状态:“北面的黄沙如果没有秦岭的阻挡,会长驱直入填平四川盆地,那里将有数以亿计的人无法生存。”

康瑞君对此并不感兴趣,继续问道:“为什么是西南而不是西北?”

陆兆鸿笑了,腾出手来勾住她的腰:“一岭之差,北面寒冷呀,南面温度适宜,适合人类居住。”

“那为什么一路上不见人影?”

陆兆鸿把康氏轻拥入怀,彼此享受温馨:“这里虽然温度适宜,但是自然资源有限,就是自然资源富足,也不是与平常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如食物,这里除了珍禽异兽,没有稻黍稷麦菽五谷,没有咥的,谈何生存。”

“没有咥的,我们不会饿死在这里吧?”

“这倒不会发生,这里面吃的东西太多了,野生蘑菇,菌类太多了,如果能打到一头猛兽,也够咱俩吃上一年半载的。”

“如果猛兽没打着,反被猛兽咥了怎么办?”

陆兆鸿捧起康氏的头,用最动情的眼神望着她:“君,假如真有你想象中的事发生,你放心,我绝对冲在最前头,让猛兽咥我,就凭我这块头能填饱它的肚皮,你可趁机逃跑求生。我不后悔被咥掉,猛兽在咥我的时候,我会面带微笑,因为此生真正拥有你的心已经足矣!”

康瑞君注视陆兆鸿把话说完,泪水早已满面,她撇着嘴控制不住的娇嗔:“如果真有那个时刻,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会想尽办法吸引它的注意,让它先咥我,咥我的时候,我不会喊疼痛,我会笑着喊“兆鸿哥,我爱你,下辈子我还爱你。”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突然开阔起来,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平坦地带呈现在眼前,右上方有石制台阶,巡阶而上,便是一排用竹子搭建的草棚。每个草棚独立,周围一尘不染。

康氏悄声说:“兆鸿哥,小心,士兵肯定有枪,不能误会了。”

陆兆鸿思忖片刻,为了保险起见,干脆站在台阶上,冲草棚大喊:“于大胡子,我是陆兆鸿,昔日红军的政委。”

连续喊了两遍,一排草棚内没有人回以任何声响,陆兆鸿断定:“草棚内没人。”

陆兆鸿拉着康瑞君的手逐一去打开草棚的门,如他所料,房子里空无一人。每个房间里都有木质的简易床,床上铺着手工编织的草席,席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已经发黄的被子。

“有住的就有咥的,”陆兆鸿似有所悟,拉着康瑞君的手往外走,在房子的后面发现了一个石洞,石洞非常宽敞,木质栏栅把石洞分成几个小的房间。有卧室,有厨房,有储藏间,厨房里有锅,有灶,有水,有松油。储藏间里有烟熏的腊肉,晒干的蘑菇等。

陆兆鸿用松枝把灶内的柴灰移出洞口,仔细关注那些灰,因长期的水的浸蚀,早已潮湿。他立即判断:“这里好久没有人住了。”

康氏:“难道于大胡子带着兄弟们回家了?”

俩人进入大的卧室,上下左右观察,从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用树皮捆扎的包裹,发现是一把单发步枪,旁边还有十几发子弹。

陆兆鸿开心的笑了:“这里什么都不缺,生活用品样样都有,有枪我们就不惧任何外部的侵扰了。”

俩人往西走了半里,发现了一座小屋,同样是竹木制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陆兆鸿判断这是站岗放哨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陆兆鸿不由的感叹:“多么优美的地方,如果在此终老,也不枉此生了。”

往南往下看,云雾缭绕,各种植被郁郁葱葱,堪称人间仙境。

康氏来不及欣赏,悄悄丢下陆兆鸿走进石洞,把被子抱出来晾晒,到厨房里去反复洗刷灶台,锅碗,并浸泡好了蘑菇,木耳。令她惊呀的是,她发现水缸的上方有一处泉眼,一条一米多长的竹片正好把泉眼中涌出的水引入到水缸里,多余的水从水缸的另一个小洞被排除出厨房外。她边收拾边叹服,是谁在这发现了泉眼,并在这建了厨房,这个人可不是一位普通的人,一定是一位聪明绝顶的人。

水缸是石砌的,在旁边凿了一个眼,多余的水不会溢出弄湿整个石洞,更是智慧的体现,绝顶聪明。

陆兆鸿尚未从人间仙境中回过神来,康瑞君拿着一根小木棍出来拍打被褥,她从上往下逐一拍打,不留任何死角。她心里清楚,常年没有晾晒的被子,肯定会有霉菌存在。晾晒拍打可减少霉菌对人体的伤害。

拍打声惊动了陆兆鸿,他回头冲康氏莞尔一笑:“这里温度适宜,有两床被子足够。”

康氏手脚麻利边打边说:“有时间了都给洗洗,霉坏了可惜。”

晚上,康氏整俩菜,蘑菇炖熏肉,陆兆鸿看了看只有十几片的肉,笑了:“这么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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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氏笑意的满足:“细水长流嘛,咱要节约,不能浪费。”

陆兆鸿拿起筷子,你一片,我一片,分完过后把自己的分给康氏两片,看着她做了一个鬼脸:“你瘦,你多咥些。”

康氏没说话,待陆兆鸿咥完后,把自己碗里的?给陆兆鸿三片。

陆兆鸿故意装作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康氏看到后:“这是任务,你必须咥下去,我瘦,消化不好,基本上不吃肉。”

陆兆鸿信以为真,把肉吃完。

康瑞君发现他咥完,把自己碗里的肉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站起来到陆兆鸿身边,弯下腰把嘴对准陆兆鸿的嘴,然后用舌头把肉顶到他的嘴里。

陆兆鸿拒绝,康氏瞪着眼“嗯嗯”的暗示他必须咥下去。几次的抗拒无用,陆兆鸿妥协咥下康氏口中所有的熏肉。

康瑞君看着他嘴角流出的腊汁油,娇嗔的问道:“香不香?”

陆兆鸿点点头:“香。”

饭后,康氏把碗洗好后就端来了热水,从来时的挎包里取出毛巾,扭了一把后就要给陆兆鸿擦澡。

陆兆鸿难为情,说啥都不愿意擦。

康氏娇嗔的怒视他:“多少天没有洗澡了?洗洗舒服。”

陆兆鸿避开她的眼神发笑:“不洗,要洗,我自己来。”

“我不信,你在我面前还害羞不是?”说着话,康瑞君就去解他的衣裤:“我是你媳妇,我有义务照顾好你。”

在撕扯与反撕扯的拉锯战后,陆兆鸿战败。他索性仰头平躺在床上,闭上眼,任意康瑞君怎么样摆饬。康氏在给他全身擦拭后,换了水,换了毛巾,又在陆兆鸿的尻部上下反复的搓拭,由湿到干。

康氏在为自己擦拭一遍后,从被子的中央掀开一个洞,陆兆鸿尚不知怎么回事,康氏便主动挑起他主观的能动性。

陆兆鸿表情麻木,眼神变得呆滞。可能是被杜先生言中了,一些本能的欲望都将消失。康氏迟疑了一下,马上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兆鸿哥,不要丧气,也许被击中后的病还没有好,终会好的,你保持心情平静,我相信你的病一定会好。”

陆兆鸿语气降到了冰点:“如果我这一生都好不起来了,你会不会离我而去?”

康氏马上松开他,正面直视他,近乎哭腔:“兆鸿哥,从今往后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也不要用这样的话来威胁我,试探我。我康瑞君在没遇到你之前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打从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没有白活。那种被爱,被关怀,被宠被抱的滋味前所未有。我心里清楚,只有你才能给予。我坚信余生是你的腿,你不能走路,我背你。是你的眼,不能目视我牵着你。我告诉你,我是你最忠实的猫,余生陪伴你,绝对做到温顺。”

陆兆鸿激动地伸出双手把她揽在怀里,像是悄无目的,囫囵吞枣的说:“让鱼瘦货到了<让你守活寡了>。”

经过一番辨别后,康氏还是弄懂了他的话,慢慢抬起头像极了委屈的孩子:“余生只为感动你的爱,只为陪伴。我发誓我一定治好你的病,希望我的兆鸿哥全力配合。”